【亞利桑那州 Gary 安】
不久前,美國最高法院自由派大法官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去世,總統特朗普不顧民主黨提出在總統選舉結束後,由下屆當選總統提名新法官的要求和慣例,特朗普迅速提名具有保守派背景的法官巴瑞特(Amy Coney Barrett)接替和填補空缺,這一行為引發朝野兩黨對立更加激烈,也深深震撼到本次總統大選的公正性。根據《美國憲法》,最高法院於1789年批準成立。美國最高法院相當於憲法法院,它管轄的是與那些違憲相關的各種上訴案件,擁有最終的審理權,對於很多美國人比較關註的社會問題和倫理問題:比如墮胎、槍支管理、死刑等問題擁有終審權,大法官們應該是超黨派的,不過在審理案件時,大法官的個人道德倫理和宗教信仰還是會深深的影響他們的斷案,目前美國最高大法官有九名,其中被認為是自由派大法官有四名,保守派大法官有五名,剛剛去世的大法官金斯伯格被外界認為是一名最具有代表性的自由派大法官。而特朗普立刻提名填補空缺的大法官巴瑞特,根據她的背景和過往判案經歷和思想,她一直被認為是一名極具保守派的大法官。如果巴瑞特任命成功,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中就有六名是保守派大法官,只有三名是自由派大法官。這些大法官的操守和態度不僅會影響接下來總統選舉的結果,更會長期主導美國社會未來演進的方向是進步還是保守。
最高法院大法官是終身制,不論哪屆美國總統都無權更換他們,目的是讓這些法官不必為職務
去留而背叛憲法原則,這是為了保證美國憲法對人民的公正性和嚴肅性。在過去的日子裏,美國民眾對最高大法官的任命並不在意,也不是十分關註,而特朗普如此積極要在總統選舉之前提名一名保守派大法官的行為,不得不讓許多民眾開始關註最高大法官提名背後的故事。原來在我們美國最高法院中的大法官也分成兩派;原來我們的最高大法官在解釋憲法時,還存在著兩種顏色,一種是保守派釋憲顏色,另一種是自由派釋憲顏色;原來美國所謂的民主制度的三權獨立也是表裏不一的。我們要問的是,難道我們美國的憲法還分“自由憲法”和“保守憲法”嗎?現在看來不論國家是什麽社會制度,都是“人”大過“法”。
什麽是自由派和保守派?在西方政治制度中我們常常聽到一個詞“自由派”,自由派也稱為“左派”,而保守派又被稱為“右派”。自由派追求自由被認為是一種進步,又被稱作“進步派”,自由派主張“人人皆有的權利和人們有權力對過去的秩序發起改變”。而保守派相反,保守派主張對傳統的保守,用老百姓的話說,保守派就是反動派,指的是反對社會進步,反對社會變革的一群人。在美國大法官中分為兩派,一般外界不說左派大法官和右派大法官,而是說自由派大法官和保守派大法官,這就意味著前者的理念是改變過去的秩序,後者的理念是要維護過去的秩序。巴瑞特獲提名,被視為支持特朗普保守派陣營的一項勝利,因為共和黨掌控的聯邦參議院,巴瑞特任命案也幾乎確定會過關。但民主黨人希望利用這起大法官任命案的爭議,來爭取搖擺選民的支持。
最高法院大法官對憲法的解釋,在司法層面往往會影響整個美國社會的價值觀和社會變革,比如;在同性戀婚姻問題上,自由派大法官在對憲法做出解釋中,多半都基於對社會進步性考量,傾向於接受同性戀婚姻的合法性;而保守派大法官在對憲法解釋中,多半都基於傳統觀念和道德標準,傾向於不接受同性戀婚姻的合法性。再有,在墮胎問題上,自由派大法官在對憲法解釋中,多半都基於女權主義,傾向於支持墮胎行為的合法性;而保守派大法官在對憲法解釋中,多半都基於傳統宗教信仰和理念,傾向於不支持墮胎行為的合法性。由於大法官個人的信仰理念和道德標準等原因,在同樣一件案例中,自由派和保守派大法官們對司法涉及到的案件,在做出憲法解釋中是完全不同的,造成判決的結果也必定是不同的。
為什麽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在總統選舉之前的大法官提名問題上如此叫真呢?我們假設一下總統選舉投票中出現這樣一種情況。美國選舉中總統勝選是由各州選舉人票所決定的,假設在佛羅裏達州特朗普和拜登的選票十分接近,中間只差幾千張選票就可以決定誰輸誰贏,假設在佛羅裏達州的一個市鎮的郵寄選票裏發現,有十幾張郵寄選票被人丟進垃圾箱裏沒有被計票,當人們從垃圾箱裏拿出選票打開一看,發現大多數都是投給特朗普的郵寄選票,可是佛羅裏達州的選票已經計票結束了,拜登以微弱的票數贏得佛羅裏達州的選舉人票,並因此成為最終的總統選舉贏家。此時特朗普不會認輸,也不會承認選舉結果(據外媒報道,特朗普已經在全美各地找了上千名律師準備對郵寄選票中出現的各種問題進行打官司)。特朗普會向最高法院提出訴訟,要求最高法院裁決那個出現丟失選票市鎮的所有郵寄選票都作廢的法律訴求,如果支持特朗普的最高法院保守派大法官們,他們最後裁決是特朗普勝訴,那個市鎮幾千份,甚至上萬份的郵寄選票就會全盤被作廢不算數,當這個市鎮所有郵寄選票被作廢之後,在佛羅裏達州的整體選票中,拜登的票數可能出現少於特朗普的票數情況發生,特朗普就可在佛羅裏達州實現翻盤,拿到佛羅裏達州的選舉人票數,最終結果變成最高法院裁決的結果,造成特朗普翻盤連任勝選。如果最高法院裁定重新驗票,在特朗普掌握行政資源和公權力的情況下,可能在重新驗票的過程中,會出現更多的投給特朗普的郵寄選票被從垃圾箱或者什麽地方被找出來的情況,結果還是拜登輸。因此說,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任命,是關乎到特朗普身家性命的,更關乎著未來四年裏美國國運和國民命運好壞的事情。當然民主黨人也不是傻子,一定也看懂特朗普急於任命保守派大法官背後的智慧和目的。
美國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的操守和品行,決定美國憲法的質量和標準,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能夠分成自由派和保守派,給外界的感覺這些大法官好像是中國的算命師一樣,為了自身名譽和地位,可以看人下菜碟的去解釋憲法。這倒不是說保守派大法官,或是自由派大法官有什麽錯,而是給老百姓一種感覺,憲法也是不太靠譜的東西,因為大法官們的個人心證已經在判案之前就有了,不然為什麽特朗普在總統選舉之前,急三火四地去提名這位保守派大法官呢?難怪民主黨人指控特朗普在距離大選如此近的時間提名大法官是雙重標準,因在2016年上屆總統大選時,共和黨掌控的參議院就拒絕了前總統奧巴馬提名的大法官人選,而這次共和黨人卻一反常態,積極推動大法官提名程序的進行,不得不讓人們感到民主制度下三權分立中的虛偽性。
說到這裏,我們利用一道中國式的答題來說明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們的本質,猜猜最高法院大
法官們如何做出解釋。假設在憲法中有一項法條是這樣寫道;“父在母先亡”,根據保守派大法官的道德和信仰,保守派法官會解釋說;母親是在父親之前死的;而根據自由派大法官的品德和信念,自由派法官會解釋說;父親是在母親先前死的。就字面的意思來看,兩者對這個法條的解釋都沒有錯,都說得通,由於兩者道德標準不同和立場角度不同,他們對法條解釋和裁決的結果出現根本性的不同,甚至完全相反。這原本是中國算命師的一句妙語,可現在用到美國大法官解釋憲法身上,倒也是恰如其分的描繪出美國最高大法官的本質,這也是為什麽在美國有些地區同性戀結婚和墮胎是合法的,在另一些地區卻是違法的,以及美國槍支泛濫,校園槍擊案越來越多,可是控槍的法規一直不能被司法部門制定出來的原因所在。
由於美國大法官們對憲法的解釋和斷案具有黨派性質,因此造成美國社會出現不同的支持者群體和反對群體,在美國人口不斷增長的現實面前,這種對立的群體就會越來越擴大,對立的情緒也會越來越激烈。如果美國有像中國那樣多的14億人口,在美國現行的法律制度下,恐怕連法官上庭時也要穿防彈衣和攜帶槍支了。有很多人類社會研究者們發出警告,他們斷言西方民主制度定會走向終結,那是因為這個制度已經不能跟上人類社會發展的腳步,世界人口急劇增加,世界網絡系統的快速發展,猶如一把鑰匙打開了世界各個角落人們的“天眼”,當世界上所有人同時都有了了解這個世界的能力和機會時,當世界上所有的人同時都有了要改變自己命運的想法和沖動時,當世界上所有的人同時都要求機會平等和財富均等時,偉大的西方民主法制社會的結構是無法解決這種社會變革和矛盾沖突的,這就是西方民治制度必將走向終結的客觀規律。
美國三權分立制度中的頑疾,正在被美國總統和一些政客們,為了自身的政治利益讓病情加重。我們希望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們,在堅持憲法公平公正原則上,不要受政治立場和宗教傾向所影響,不要做哪位總統提名自己做大法官,你們就在政治立場上選邊站到哪一方,你們應該做保護美國國家利益和讓美國人民獲得公平正義生活的最後一道防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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